“……可是,我不爱你!”依然冰冷的话语,却莫名地扯痛心脏。
“我也依然爱你!”他道,同样的笑容,话语如潭水般温柔,带着深情。
我已不想再与他争辩太多,握在手中的剑依然抵在他的喉间,他却没有一丝畏惧,如同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我。
“或许,你也是爱着我的,只是你不想承认!”他道,“若非如此,你又怎会与我成亲,成为我的妻子呢?”
他的话却瞬间激起了我的愤怒,令我回想起那些悲痛的过往,我咬着牙,依然语气冰冷道:“那不是我!是白梦!与你成亲并且爱上你的人,是白梦!而且,白梦爱上的人,也是尘,而不是你!”
“那是我!”他道,“我就是尘,你也就是白梦!”
“我不是!!!”我几乎是以吼的方式叫了出来,“‘他们’早已经被你杀了!连同那个世界,一起葬送在你所谓的‘游戏’里了!包括献夏,包括漫越垠!……我不会原谅你的!永远都不会!你让我陷入了那如此痛苦的回忆中,直至现在都无法自拔!所以,我要杀了你!只有你死了,我才可以从那痛苦中解脱!”
看着我几乎悲愤带着绝望的怒喊,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,却依然带着浅浅的弧度,意味不明。
我无法否认自己曾经对那张脸心动过,甚至曾经想要与之白首不相离,然而我却无法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,无法忘记那个世界的末日,忘记白梦与尘的消失,以及献夏与漫越垠的死……
因为那一切的一切,均是他所造成的!我和他,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,此时只有两条路可以走。那便是他死,或者我亡!
“如果我死了,你不会伤心么?”他望着我,语气温柔道,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无法说清的色彩。
“绝对不会!”我坚定道。
他笑了,笑颜倾世:“可是,如果你死了,我是会很伤心很伤心的!……如果你认为这一切的过错都是因我而起,那我也不想争辩,只要你开心,就足够了!”
望着那张令人心动的绝美容颜,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,很痛。
可是,那时候我却没有明白过来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如果那时候我好好地问清楚,或者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他,那么……
可是啊,人生是没有如果的,永远都没有……
所以,在之后的之后,长达数十甚至上百上千年的时光里,我始终都在悔恨与痛苦中度过,日日夜夜被悔恨与痛苦侵蚀着,至死都无法解脱。
式上……
……
对不起……我……爱你。
如果你能醒过来,如果你能再睁开眼睛看看我,我愿意用全部的生命来交换,哪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,哪怕粉骨碎身,经受熊熊炼狱的折磨,都在所不惜!
……
可是,你再也无法听见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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